Monica

【洋灵】窗户纸(上)

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

1.
“小弟。”
灵超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半个苹果,边啃边说:“干啥?”
“没事,”木子洋趴在餐桌上玩手机,懒洋洋地拖长声音,“我就叫叫你。”
灵超:“没事你叫我干啥?”
木子洋:“你洋哥没事叫叫你怎么了?”
灵超:“没事别叫我,爸爸忙。”
木子洋“啪”的一下把手机扔桌子上,灵超撒腿就跑,木子洋在后面追他。灵超绕过客厅满地的杂物钻进练习室里,反手想把门关住,木子洋一只脚卡住门把门推开。
“我看你就是缺少社会主义的毒打。”木子洋说。
灵超嬉皮笑脸地往墙角躲,木子洋一边接近他一边说:“跑,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儿去。”
他伸手去抓灵超,灵超手里举着个啃了好几口的苹果,弯着腰边笑边说:“你,你现在这个语气,特像电视剧里那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
“我调戏你?”木子洋顺着灵超弯腰的姿势把他按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我还打你呢!”
他抬手打灵超的屁股,灵超在地上滚来滚去躲他的手,还不忘举起手不让苹果掉在地上。木子洋控制不住他,最后只好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
“还皮不皮了?”木子洋在灵超大腿侧面打了一巴掌,夺过他手里的苹果,就着他的牙印咬了一口,又把剩下的一点塞灵超嘴里。
“不皮了不皮了。”灵超嚼着苹果说。
“谁是谁爸爸?”木子洋继续问道。
“你是我爸爸。”灵超秒接。
“这还差不多。”木子洋满意了,准备起身放过他。
“等会儿。”
灵超突然扯住他的T恤领口,把他拽回来。木子洋后脖子被勒的生疼,开口道:“干什——”
话还没说完,灵超的脸就凑到他脖子旁,小孩凉凉的鼻子蹭在他左侧颈上,木子洋整个左手手臂一麻,有些愣怔地看着灵超白皙的后颈。
灵超在他脖子边闻了闻,说:“你啥时候换洗发水了,这个还挺好闻,啥牌子的,我也要用。”
木子洋没说话,灵超推推他,从他身下爬出来。木子洋撑起身子坐在地板上,灵超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见他的表情有点奇怪,问道:“你咋了?”
木子洋仰起头看他,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被灵超的脑袋挡住一截,给他杂乱的头发镀上一层光。灵超低着头,瞪着小鹿眼好奇地看着他。
刚刚被他蹭到的地方现在像被火烧过一样滚烫,木子洋不知道这是不是心理作用,但他知道自己可能有了心理问题。他站起来往外走,用手捂着脖子边走边说:“昨天刚换的,你想用去我屋拿吧。”
灵超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后走出练习室,对木子洋的怪异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到木子洋左手放在脖子上,于是问他:“你脖子咋了?扭着了?”
木子洋倒在沙发里,“哼”了一声,灵超就当是他的回答了,继续问道:“刚刚不还没事吗?怎么就扭着了?”
木子洋:“打你扭着的,过来给我捏捏。”
灵超:“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打我扭着脖子,还让我给你按摩?”
木子洋抬眼看他:“你捏不捏?”
灵超不畏强暴,挺起小胸脯说:“不捏!”
木子洋:“我数三声,三——”
“就不捏就不捏,略略略,气死你!”灵超冲木子洋吐了吐舌头,拔腿跑了。
木子洋:“……”

2.
“你干啥呢?”
岳岳耳朵上挂着耳机从走廊出来,见木子洋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抱着手机,手机屏幕也没开,就是在那儿翻来覆去摸自己的手机。
“我看看我的宝贝儿摔坏了没,”木子洋用两根手指划过手机侧面,“你看看这线条,这做工,这颜色,这质感,very good。”
岳岳不知道他又搞什么幺蛾子,无语道:“就一苹果手机,说得跟谁没有一样。”
木子洋:“你的苹果手机跟我的苹果手机能一样吗?”
岳岳:“哪儿不一样?”
木子洋:“我的手机,就我这个手机,每天和我美丽修长的双手紧密接触好几个小时,吸收我全身的灵气和精华,机身才能这样光滑,屏幕才能这样一尘不染。”
“屏幕一尘不染是因为我给你的钢化膜质量好,”岳岳说,“按你的说法,你每天也跟小弟紧密接触好几个小时,你怎么没把他的美貌吸收过来?”
木子洋又把手机扔桌子上,岳岳连忙摆手说:“哎,别,我不是说你不好看的意思,你看你把你宝贝儿给摔疼了,我的意思是小弟太好看了,这个我没说错吧——”
“那是,”木子洋捧起手机,美滋滋地说,“谁能有小弟好看?”
岳岳:“又没说你,看给你乐的。”
“美在小弟脸上,乐在我心里,”木子洋说,“我弟弟天下第一漂亮,我还不能乐了?”
“你乐你乐,”岳岳说,“我球赛开始了,你自个在这儿乐吧。”
岳岳抬脚要走,被木子洋叫住:“哎,等会儿。”
岳岳:“干什么?”
木子洋冲他勾勾手:“你来。”
岳岳:“你想干啥?”
木子洋:“你先过来。”
岳岳:“你先说你要干什么,我看你这表情没什么好事。”
木子洋:“我还能害你不成?快点过来。”
岳岳磨磨蹭蹭走过去,站在离他半米远的地方说:“过来了,说吧。”
木子洋猛地站起来,把自己的领子扯下来,露出一大截锁骨。岳岳吓得立马后退一步,说:“哎哟我去,你这是干啥,光天化日的,耍什么流氓?”
木子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快用你鼻子蹭我脖子一下。”
岳岳:“什么鼻子脖子?”
木子洋:“我说,你用你的鼻子,来蹭我的脖子,这句话很难懂吗?”
岳岳:“这句话不难懂,但是这个行为让我很难懂,我为什么要去蹭你脖子?”
木子洋:“哈利波特的舅妈给他订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不要问问题,don't ask,ok?”
岳岳:“什么舅妈,人家那是姨妈,Aunt P etunia,还舅妈。”
木子洋松开扯着领子的左手,领口皱巴巴地附在他锁骨上,他不满地说:“让你蹭你就蹭,问那么多干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你一定要知道我的小秘密吗?A secret make a man man,懂吗?”
岳岳就受不了他这种胡言乱语,更受不了他用错英语语法,于是投降道:“我对你的小秘密没一点兴趣,行吧,蹭就蹭吧,你过来点。”
木子洋向前走一步,岳岳快速低头用鼻子蹭了他侧颈一下,直起身说:“这回行了吧。”
木子洋皱起眉头,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地板,捏着自己的下巴小声嘀咕道:“怎么没感觉呢?”
“什么感觉?”灵超问。
木子洋身体一僵,背对着灵超没动。岳岳有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没怎么在意,问灵超:“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木子洋也扭过身来。灵超手里又拿着一碗草莓,他一颗一颗把草莓往嘴里送,脸颊被塞得鼓鼓的。他边嚼边说:“就刚刚啊,你蹭他脖子的时候,你俩干啥呢?”
岳岳:“我哪知道他又发什么神经,你问他。”
木子洋伸手拿了一个草莓,说道:“大人的事小孩儿问那么多干什么。”
灵超伸手把草莓抢回来,指尖划过手指的时候木子洋仿佛被一阵微弱的电流电到。灵超紧紧抱着碗说:“那你别吃我草莓。”
碗沿上有刚刚洗草莓残留的水,岳岳拉开他的手,说他:“都是水,你看你都弄到衣服上了。”
木子洋手还举在空中,他不自觉地弯了弯刚刚被灵超触碰过的手指,又将手指蜷缩在手心里握成一个拳头。
灵超看着面前的拳头又怂了,他说:“干啥?你又要打我啊?”
岳岳看了看他手里的碗,说道:“你这草莓都没洗干净,柄也不去,你怎么洗的?”
灵超:“我就拿水冲了冲。”
“给我,我再给你洗一遍。”岳岳拿过草莓碗,往厨房里走。灵超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回头找木子洋,发现他还站在那里,便喊他道:“你干啥呢?不吃草莓了?”
木子洋回过神:“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灵超:“你爱吃不吃。”

3.
此事以灵超又挨了一顿揍告终。最近木子洋揍灵超的频率直线上升,次数多到博文都看不下去了。
“你这两天怎么天天打他?”博文问。
窗外夜色已深,木子洋躺在按摩椅上玩手机:“因为他这两天尤其欠揍。”
“这日子没法过了,”灵超脸上挂着张面膜,在旁边蹦哒,“你说他打我就算了,还把打我的原因归结到我身上。”
“你要是不整天欠欠搜搜的,我能打你吗?”木子洋说。
“这是家庭暴力,”灵超说,“这种暴力行为必须有人出来制止!”
“这叫爱的教育。”木子洋说。
“啊!我要反抗!我要反抗!”灵超吼道。
“反抗无效,”木子洋说,“再说了,哥哥打弟弟,那能叫暴力吗?那叫——”
后面的话被灵超打断,灵超学名侦探柯南的经典姿势,伸直手臂指着木子洋说:“我要和你离婚!”
木子洋:“……”
博文:“……”
木子洋:“这猴皮孩子,说什么呢你。”
灵超不自然地看了木子洋一眼,又快速收回目光,“呵呵”笑道:“这不是电视剧台词吗?”
博文无奈道:“你整天看的都是点儿什么电视剧。”
木子洋被灵超刚刚那一眼扰了心神,偏过头看着他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还看这种家庭伦理剧。”
灵超对上他的目光,睫毛颤了颤:“你不知道的多了。”
木子洋笑了:“你上一盘游戏用了哪个人物我都一清二楚。”
有不知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迸发,空气中的每个分子都像是带上了电流,天花板灯的光线也好像有了温度,灵超只觉得脸上越来越热,耳朵也开始烧起来。这种微妙的气氛反而给了灵超莫名的信心,小孩本来就胆子大顾虑少,发现感情的苗头便会迫不及待开始探究。他直直望着他洋哥,最后反倒是木子洋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
气氛是个很玄妙的东西,让你具体描述它很难,但是当它发生变化的时候旁人又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感应到。博文就感应到了。虽然他说不上来这种突然出现的怪异氛围是什么,但他有种和气氛一样玄学的第六感——他在这里很多余。
他起身说要去厕所,灵超就坐到他刚刚坐的椅子上玩手机。木子洋躺在椅子上仰头看了他一眼,问他:“看什么呢?”
灵超:“小孩儿的事大人问那么多干什么。”
“你说你这孩子,”木子洋坐起来,扭过头说,“你还挺记仇的。”
“那可不是,”灵超说,“你那个,你打我一次,我就记在手机备忘录里,看看你一年能打我多少次。”
木子洋长臂一伸勾着灵超的脖子把他按在腿上,边打边说:“你哥哥天天对你那么好你不记,打你两下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小白眼狼。”
灵超在他腿上扭来扭去:“我怎么没记,你对我好的我都记着。”
木子洋停手:“你说说,你都记着什么了?”
灵超翻了个身坐在木子洋腿上,眼睛盯着天花板,掰着手指头数道:“给我买东西,照顾我,还有,还有,还有啥?”
“我这个暴脾气,”木子洋把他勒在怀里按他的脑袋,“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保姆是吧?”
“不是,”灵超挣扎着把脑袋放在木子洋肩膀上,妄图逃脱他的魔爪,木子洋改用手挠他痒痒,他挡住木子洋的手臂说,“你比我妈对我还好,你让我说我说不上来,但是我知道你对我好,谁对我好我都知道。”
“你要是我亲哥就好了,”灵超说,突然他又否定道,“不对,你不能是我亲哥。”
“为什么不能?”木子洋问。
灵超没说话,木子洋扶住他的腰想让他把脸对着自己,灵超伸出两根细白的小胳膊搂住木子洋的脖子,死活不肯起来。
木子洋:“你怎么不说了,为什么不能是你亲哥?”
“反正就是不能,”灵超说,“那你想让我是你亲弟弟吗?”
这次换木子洋沉默,灵超直起腰,用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问:“问你呢,你想让我当你亲弟吗?”
木子洋和他对视一下又移开目光,过了好几秒才说:“不想。”
“你为什么也不想?”灵超问他。
木子洋:“不为什么。”
灵超:“不为什么是为什么?”
木子洋:“不为什么就是不为什么。”
卜凡过来替博文拿东西,皱着眉问他们:“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你俩什么什么什么的说什么玩意儿呢?”
木子洋说:“没什么。”
灵超瞪着眼睛对着空气发了几秒呆,突然小声说:“我要是先告诉你为什么,你也告诉我,行吗?”
卜凡:“告诉他什么?”
木子洋手还放在灵超腰上,一动也不敢动,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问道:“为什么?”
灵超看了卜凡一眼,卜凡抬高下巴眯着眼看他俩,没等灵超开口,就冲着外面喊道:“老岳!老岳!”
岳岳躺在懒人沙发上玩手机,隔着老远问:“干啥?”
卜凡:“你过来!”
岳岳:“过去干啥?”
卜凡:“他俩嘀嘀咕咕的又不知道在这儿嘀嘀咕咕啥呢!”
岳岳艰难地从流沙般的懒人沙发里起身,走过来问他们:“啥事儿?”
卜凡就像是幼儿园里有家长来撑腰的小朋友一样,抬头问他们:“你俩嘀嘀咕咕啥呢给这儿?”
灵超再虎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从木子洋身上起来,嘴里说着“没啥”,弯腰从卜凡身边溜过去,卜凡在他身后追着他跑。两人像家属院里打架的小狗一样,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要跑,一个看见有人跑不知道为什么就去追。
岳岳看着他俩跑进厕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一阵响,感觉很头疼。他考大学的时候没头疼,留学的时候也没头疼,来到坤音之后头一天疼三次,这俩孩子的年龄和身高成反比,长得越高越幼稚,他甚至怀疑自己不是来当明星而是来带孩子的。他垮下肩膀问木子洋:“怎么回事?”
木子洋往按摩椅上一躺,眼睛一闭,说:“小秘密。”
岳岳对人生绝望了。

4.
暧昧会让人从陌生变得熟悉,可是本来就紧密无间的两个人暧昧起来该如何?已经养成的习惯让两个人可以理所应当地做那些其他处在暧昧期的人不敢做的事,既浓情蜜意又小心翼翼,既要一切照常又要假装不经意。
木子洋在微博上偷偷存了一张他和小弟的同人图,是一个粉丝画的,图片上他拿着一根棒棒糖逗小弟玩。本来存这么一张无伤大雅的同人图对他们几个来说不是什么需要避嫌的事情,可是一旦你心里有鬼,就会变得处处提防,总是害怕别人发现那些未说出口的小心思。
可是关系太好就很难有什么秘密,这张图最后还是被小弟发现了。灵超有天突然想找一张他洋哥的高清图,并且不要自己找的,一定要木子洋存在手机里的。他说木子洋存下来的图肯定是他自己觉得非常帅的。此时离木子洋存下那张图已经过去一周,木子洋把手机递给他,等到他打开相册时才想起来这件事,想收回手机已经来不及了。
灵超拿着那张图问他:“这是什么?”
木子洋:“这是——一张图片。”
灵超指着图片里的木子洋说:“这是你吗?”
木子洋:“好像是吧。”
灵超:“那旁边这个是我吗?”
木子洋:“看着挺像。”
灵超:“画得还挺好,你把这个发给我。”
木子洋:“手机在你手里,你自己不会发吗?”
晚上木子洋发现灵超把这张图里的他截下来换成了微信头像。爱情的暗示最为甜蜜,木子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他也把头像换成了另一边的自己。
第二天坤音的其他人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两个换了头像。卜凡没当回事儿,博文问了句这是一对儿吗,岳岳“哎呦”了一声说:“你俩也不嫌腻歪。”
不过大家都习以为常,他俩抱也抱过亲也亲过,换个头像别人也不会觉得真有什么猫腻儿。只有秦姐意味不明地对木子洋说了句:“头像挺好看的。”
这让木子洋有点心虚,他搞不懂秦姐是不是话里有话,她那个眼神好像在警告自己不要坑骗未成年儿童一样。木子洋想起两年前只身来到北京的十五岁的灵超,心想明明秦姐才是头号人贩子。
上次没说完的话两人都没有再提。灵超身上有着少年人都会有的冲动,偶尔却又会显现出同龄人缺少的冷静。小孩子没有感情经验,很容易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离开当时的气氛后再一冷静思考,就会发现有些问题并不适合问出口。他连自己的感情都没搞清楚,怎么能去确定木子洋是不是喜欢他?
但是感情一旦有苗头就会疯狂生长,他一边迷迷糊糊地摸索自己的内心,一边懵懵懂懂地向喜欢的人靠近。恋爱会让人患上皮肤饥渴症,以前拥抱时只觉亲近,现在每一次接触都伴随着心动,甚至在他旁边玩游戏都会因为心不在焉而失手很多次。
“啊!”灵超大喊,“又死了!”
木子洋靠着沙发背,灵超坐在他腿上。他把手机扔在旁边,沮丧地向后躺在木子洋身上,手机屏幕上的盒子一闪一闪的。
岳岳在旁边的小沙发上坐着玩手机,木子洋对着他嘲笑灵超道:“你说说这个李英超,技术不行还一直玩,玩大半年了没一点长进,上次我一同学问我说,哎,你那个小弟弟,怎么半年前就是白银,现在还是白银,唉,你说说,丢我的人。”
“那是我在大厂里没法玩,”灵超坐起来,“你还说我,你玩得有我好吗?”
“我?”木子洋懒洋洋地说,“哥哥那是让着你。”
灵超把手机拿回手里,说:“我又没让你让我,咱俩现在来一盘,你要比我先死咋办?”
木子洋拍拍胸脯:“我要比你先死,你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什么!”
“行,”灵超说,“这可是你说的。”
卜凡走过来在沙发后面看岳岳的手机屏幕,岳岳说:“得了吧,你什么时候不给他买过,你们整天说有什么意思,他输了你就不买了?”
木子洋想说我们这是情趣你懂什么,还好嘴上及时刹住车了,他照常“哼哼”两声算作回答。灵超靠在木子洋肩膀上,木子洋双手把他圈起来玩手机。
“唉,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个姿势就不是好好玩游戏的姿势,对待游戏要有认真的态度,是对队友的尊重也是对对手的尊重,”岳岳说,“你说沙发这么大地儿,你俩非得搂到一起玩,万一游戏赛况激烈的时候胳膊肘往后一怼,哎哟这酸爽——”
“就你还说别人,"卜凡推他的脑袋,"就你还说别人,谁天天靠我身上?"
“你给哥哥点儿面子,”岳岳说,“我那是睡觉呢,我打游戏的时候一般都坐着。”
卜凡:“你就说是不是你吧。”
岳岳:“我都说了我那是——”
卜凡:“别给我整点儿有的没的,你就说是不是你。”
岳岳无奈道:“行行行,是是是,我真是受不了你,跟你就没法讲道理。”
游戏打到一半博文过来喊他们回去练习,灵超大喊着说:“让我玩完这盘,我马上赢他了。”
木子洋:“怎么你就马上赢了,你才杀了一个人。”
博文:“别玩了,老师等着呢。”
灵超:“你一个人也没杀好吗。”
木子洋:“我这叫养精蓄锐猥琐发育,这是我的战略,你懂什么?”
博文:“秦姐来了。”
两人一起从游戏里抬头,秦周懿手里拿着一个玻璃花瓶,花瓶里插着几枝花,她从楼上下来,远远看了他们几个一眼。灵超“蹭”地一下从木子洋怀里钻出来,关掉手机屏幕,跟在刚起身的岳岳和卜凡身后往练习室那边走,赶在秦周懿走近之前进了练习室。木子洋慢了半拍,和她撞个正着。
木子洋尴尬地笑了笑,一只脚迈向前随时准备溜进练习室,他随口说了句:“花真香。”
秦周懿:“假的。”
木子洋:“那可能是秦姐你太香了。”
博文:“……”
秦周懿:“你有病吗?上你的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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